第(3/3)页 辽代八曲云龙纹铜镜 “主题纹饰是双龙绕钮,首尾相逐。”陈阳的指尖沿着龙身游走,“您看这两条龙,身躯矫健有力,前肢后肢都极力伸张,龙爪锋利,充满了动感和力量。” “细节刻画非常到位:背鳍排列整齐,腹甲片片清晰,身上的鳞片虽然细小,但排列有序。还有龙肘部的肘毛、飘动的须发,都一丝不苟。这体现了辽代铸镜工匠高超的技艺水平。” 他指着龙身周围均匀分布的八团云纹:“龙纹周围配以这八团形状相同的卷云纹,既填补了空间,又烘托出龙腾云驾雾的神圣氛围。整体布局匀称丰满,生动而富有韵律感。” 陈阳将铜镜翻转,看了看镜面,虽然有些氧化和磨损,但依然能映出模糊的人影。 “辽代铜镜整体风格,受唐、宋影响,但又融入了北方民族的审美。” “造型上不如唐宋镜那么繁复多变,但纹饰线条往往更加苍劲粗犷,力道十足,有一种质朴雄健的美。这面镜子,是辽代铜镜中很有代表性的一件,反映了辽代在吸收汉文化的同时,保持和发扬自身文化特色的过程。” 放下铜镜,陈阳拿起了第三件,那件黄绿釉带座烛台。 这件烛台不大,通高大约十五厘米左右,由上下两部分组成。下面是四叶状足的灯座,敦实稳固;上面承托着烛台部分,烛台底部和腹部被塑造成仰莲(向上开放的莲花)造型,莲瓣层层叠叠,形态优美。最上方是一个小小的、中心有圆孔的承盘,用来插放蜡烛。 金代黄绿釉带座烛台 “这是一件 金代黄绿釉带座烛台。”陈阳说道,“金代继承了北宋的部分制瓷技术,同时也受到辽代的影响。” “这类低温釉陶器在金代北方地区比较流行。” 他指着釉色:“您看,它的釉色以黄、绿为主,灯座部分施绿釉,烛台的仰莲部分施黄釉,色彩对比鲜明但又很协调。这种黄绿釉是典型的低温铅釉,釉面有一种柔和的光泽,不像高温釉那么晶莹透亮,但自有一种古朴温润的质感。” “工艺上,”陈阳翻转烛台,看了看底部和内部,“胎体是普通的陶胎,白色,略显粗松。” “施釉不到底,底部露胎。莲花部分是模制或堆塑而成,线条流畅自然。这类器物在当时属于普通的日用器或陪葬明器,制作不算特别精工,但形制规整,釉色鲜亮,充满了生活气息,是研究金代北方民间生活和社会风貌的实物资料。” 讲完这三件,陈阳将它们一一放回原处,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最后那件,也是最特别的釉魂瓶上。 第(3/3)页